璇玑宫小宫女

陌上人如玉,横霜润风华。
繁花似锦觅安宁,一生一世一双人

[润玉x锦觅] 殿下你别跑,我腿短追不上(楔子-1)

授权转载,首发于贴吧

作者:浅浅·步调

❤️本文作者有在lofter重新修文,现已更新完结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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备注:正文并不是欢脱沙雕风格…题目主要为了呼应结局,还请耐心看下去哦!

解释一下,本篇里有黑白两个玉,两人之间的关系看到后面就慢慢明白了,就不剧透过多内容啦~


楔子

魔尊殒身的第九十日。

忘川河畔,已无昔日颜色,

他的脚步格外的轻,仿佛这忘川河畔有什么已被惊吓的事物般。

曼珠沙华已化为齑粉,偌大的忘川之地,竟已无一丝生机,他荼白的衣衫不知何时沾染了昙花最后一丝气息,与那玉锦云纹合与一处,缓缓晕开。

他微微仰起头,那彩虹尽头的海市蜃楼已消退不见,所见的无非是那天柱旁侧让人不敢直视的光晕。

九十日前,魔尊旭凤于天柱殒身。

他低喃着这句话,指尖摩挲在袖口,许久未有的微风忽然袭来,卷起他些许乌丝,他眉头微蹙,不知在想些什么,忽然,他猛地回身。

忘川河畔,她素缟青丝,还似昔日模样,却仿佛已不再是当年的她。

“小鱼仙馆。”她的声音有些沙哑。

他很久都没有听到这个“称呼”了,他摩挲在袖口的手忽然顿了顿,眸中恍若蕴着星辰,可忽然,又灭了,他张张口,想问她这些时日可好,可怎么也问不出口。

“天塌了。”她却先开口了。

他顺着她的目光看去,天柱摇摇欲坠,他知道,这是天劫,无一人能逃得了,就算他是天帝,也无法抵抗天命。

“他走的时候告诉我,混沌初开,有女娲补天,如今,自然也可补上。”她说这话的时候,波澜不惊,如同说着与自己并不相干的事物一般。

他静静的听着,直到,她忽然开口,“我不想,你也步他后尘。”

她拦不住旭凤,自然也拦不住润玉,可她偏要开口,做徒劳之功。

北俱芦洲的烽烟未歇,天柱倒塌之危未拟,无人能够苟活。

“伏羲为人间奉献一切,女娲补天舍身成仁,他们都会被世人所遗忘……小鱼仙馆今日如此执着是为了什么呢?”她仿佛是在问自己,可又像是在问润玉,瞳孔深处,映衬出那天柱光晕。

“只为六界归心,苍生无恙。”

锦觅猛然看向润玉,看着他棱角分明的面目,忽微的一笑,那笑中竟有些划不开的苍凉,“我今日方知,天命是什么,也终于明白,为何凤凰永远也做不了天帝。”

旭凤走的那一日,锦觅问他,为何不顾生死要补天而去,旭凤只是嘴角微扬,炙热掌心拂过她的鬓角,“天下苍生与你我无干,只恐天地合于一处,咱们再不能长相厮守。”

这话对润玉来说,并非夸奖,可他却还是笑了,他本不应该来忘川之地的,只是临去之时想起了许多往事,想着这一桩往事终究是要了结。

“锦觅仙子。”他忽然轻唤,已千年未曾叫过的名讳。

“我还是喜欢,当年的那个你。”

当年那个懵懂的,赠他红线的锦觅仙子。

他走的时候没有回头,忘川荼蘼沾染他的衣袖,锦觅站在原地,见他渐渐离去,背影再见不到了。

她慢慢的弯下腰,右手捂在心口之处,哪里,有一种难以言语的绞痛再吞噬着,好似刹时就让她喘不过气来般!她重重的闭上了双眼。


“所以,很早之前,就错了吗?”她薄唇轻启,却只有她一人能够听见。

天地间,忽然只剩下她一人了。

天命,本不该是如此的。

忘川起了波澜,锦觅不可置信的回身,见那幽蓝之镜,怒吼之声与风声夹杂在一处,天边的彩虹忽然消褪,一丝痕迹也无。

“忘川!”她惊呼一声。


一 

近来这天界很是不太平,且不说最近炙手可热的锦觅仙子下凡历劫回来后一睡不起,可一醒来诸事不知,单单就月下仙人的姻缘府就出了红线失窃的大事。

更不说……个人窃窃私语,璇玑宫大殿下生母那档子事,天帝的风流韵事时隔千年,忽然又被拉出了头条。

“是么?”

奎木狼家的小仙娥最喜欢听这些爱的抛弃江山,爱的放弃所有的话本,天帝这风流韵事,最是合她心意不过,于是编了话本,加了些姻缘府常演的戏折子,更是讲的有滋有味。

“话说这位帝君,要江山不要美人,虽然登极,却只是孤零零的一个人,最后日日循着那美人的影子,一个又一个抬进皇宫,哎,有的是鼻子像,有的是嘴巴像,真真是后悔不迭……”她讲的声泪俱下,梧桐树下,趴着数十个听得津津有味的仙娥仙童。

“太惨了。”哭的最大声的,靠在那树下,一把鼻涕一把泪的,正是太上老君家里头新升上来的斧头怪。

可叹他一身横肉,却在这里哭的断人心肠。

旁侧那眼睛通红的小仙子,忙不迭的把怀中的帕子递给他,“莫哭了,待会儿老君还得叫你去烧炉子呢,哭成这样可怎了得。”

斧头仙正是屋漏偏逢连夜雨,近来本就运道不好,洛湘府里头躺着位锦觅仙子,水神日日来兜率宫讨要仙丹,那边璇玑宫又倒了一个,邝露仙子看起来温温柔柔,可紧逼不放的滋味也是不好,今日又听得这话本子,这泪止也止不住。

“多谢仙子了。”他接过帕子,又开始嚎啕大哭了,又哭了一阵,才问道,“看仙子这般眼生,可也是新来的?”

旁侧这仙子穿着身绯紫衣衫,那绯紫本是年纪大的上仙上神素来喜欢的颜色,可偏生她穿来,依旧还是豆蔻年华,一颦一笑,又多有妩媚模样,却不容旁人心生绮念,她袖子抹去泪,哽咽的很,“嗯,我是洛湘府的。”接着又长叹一声,“这帝君真的是太惨了,日日对着影子……”

“洛湘府。”斧头仙抓着这字眼,长吁短叹,“你们锦觅仙子可大好了,再不好,我们兜率宫上下都快过不下去了。”

那女子上下打量了自己,良久,才抽了抽鼻子,“大好了。”

斧头仙愣了许久,猛地站起身来,“你,你是锦觅仙子!”

这一喊,这还在为帝君命运哭的稀里哗啦的数十人顿时看向她一人,“锦觅仙上!”忽的,鸟雀一般,散个精光。

“别走呀,这帝君最后到底是怎么死的嘛!”

她一个也没拉住,站起身来,拍了拍身上的灰,梧桐树下,竟又只她一人了,“无趣无趣,这故事没头没尾的,活生生要逼死人了。”


璇玑宫已许久未曾有人来了……

庭院凄凉,只剩下她清扫的声音,只是下意识的,透过那窗棂往里头看,月光倒映出那人的轮廓,清冷月色之下,竟让她心里头有几分温暖,好似,就这样,远远的,也挺好的。

白玉栏桥悉悉索索的,她放眼望去,正是准备出门觅食的魇兽,却耷拉着脑袋,似乎心情很不好,她招招手,魇兽步子一顿,往她这边来,却不似蹭在锦觅裙角的模样,总与她离有一段距离,“魇兽,早些回来,殿下心情不好,你若陪着,也好过一室寂静,嗯?”

魇兽似有些懂,点点头,通透雪白的毛络格外清晰。

还未来得及出门,且见璇玑宫的大门,忽然被人推开,脚步声格外急,“锦觅仙上醒了。”

她正要让那仙童小声些不要打扰润玉歇息,内侧殿门却应声打开,步履匆匆的走出个人,一身荼白,似往日模样,可眼眶却红的厉害,魇兽见此,忙不迭的上前跟在那人身后,亲昵至极,蹭着他的袖角,“何时醒的?”

她根本跟不上润玉的脚步,却知晓,他定然是去洛湘府了,

洛湘府此时却是一团乱了,活生生的一个人给丢了。

水神日日找太上老君拿的丹药,多是为锦觅续魂的,只因锦觅初醒,如大梦一场,人事物全不认得,他只当是锦觅在历劫之时,丢了魂,调养几日就好,才刚给她说了洛湘府里头的事,回过头,人却不见了。

“你们去姻缘府看看,还有她平日里喜欢去的天池,还有……”他吩咐着洛湘府内的人,顿了顿,脸色很是不好,“去问问栖梧宫。”言及此,又长长叹出口气。

不过半晌,洛湘府上下竟都动了起来,润玉来时,连水神都要亲自去找,自然也没空招待他,只简单讲事情说了说,只说锦觅醒了丢了魂魄,诸事都不晓得,似有些不好了。

润玉听此自然也要跟着水神一同去找,水神抬眼见润玉这模样,于心不忍,只让他回去休息,等锦觅回来,自然会让人与他言语。

润玉被水神一推辞,心下更是有几分怀疑,离了洛湘府,他脚步一顿,竟直接往栖梧宫去了。

可站在栖梧宫之外,他却没进去,月光凄寒,恰好落在他肩处,他抬眼瞧着月,“殿下,怎么了?”邝露跟在后头,见他良久不动,才询问出声。

“往日布星,好似从没认真见过这月亮。”

竟只因如此,邝露心下疑惑,却不敢再问。

“回去吧。”他低眉,再不看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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